来细致，昨晚告诉他们取消行动是最后一次通话，我连那个手机卡都扔了。”
“这样就好，晚上去哪儿啊？”
……
从村子西头进去，第四家，大门敞开，里里外外都聚了很多人。
满脸络腮胡子、身材粗壮的陈海山一声大喝：“都堵在门口干什么？让开。”
周慧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走进院子里。
院子里的空地上，并排摆放着三具用白布盖起来的尸体。
有个头发半白的老头跪坐在其中一具尸体旁，哭得昏天暗地，这人周慧见过，那天拦她的车子喊冤的人就有他，好像叫韩老五，听说还是个老上访户。
另一具尸体旁蹲着一位身穿警服的人，这人她也认识，是青山乡派出所副所长邹志军。
她走到邹志军身旁问：“哪个是李乡长？”话说得很冷静，可能她自己都没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音。
邹志军抬头辨认了一会儿，才发现是周县长，马上就站起来，朝着地上指了指，“这个就是他。”
“我……能看看吗？”周慧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李卓不应该就这么死去，所以，她要确认一下。
邹志军弯腰掀起白布一角。
周慧的瞳孔猛地一缩，虽然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，可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出，很像是李卓。
这时，早已赶到这里的马德厚在冯殿奎的陪同下从外面走进来，他是听说周县长亲自到场了，才急忙忙地从村委会那边来这里的。
“周县长，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，也都怪我，工作安排上没考虑到李卓的现实情况。”
马德厚见过周慧之后，先做了一个自我检讨。
“能确认是李乡长吗？”周慧面无表情地问，同时心底有一股怒火在升腾，别以为她眼瞎，看不出马德厚那副幸灾乐祸的心思以及冯殿奎眼中的得意。
马德厚递过来了一个烧得只剩半边的手机，“周县长，这是李副乡长的手机，就在他身边找到的。”
周慧接过那手机时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，这手机她认得，确实是李卓的，她还拿到手里摆弄过呢。
这么说来，李卓还真的被烧死了？
周慧眼前一黑，险些栽倒在地上，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，语气冷